夏朝传说第四百四十四章
夏朝传说第四百四十四章,桀出任大王之后,开始的十年,应该说是有志青年,虽然有时候任性,骄横,但是总体来说工作勤勉,也能够重用忠臣。如丞相关龙逄和太史令终古都是夏朝历史上的名臣,因此经济凋敝,治安混乱,政治昏昧的朝廷,渐渐开始复苏。农业,手工业作坊,商业和纺织业都有了不同程度地发展,官场上的正气也开始回归,原来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朝廷,给人起死回生的新气象。
这时候的朝廷算的上是政通人和的,因为主政大臣关龙逄心无杂念,既不拉帮结派,也不贪赃枉法,一头扑在治理朝政上,副手终古也是勤勤恳恳做事情的人。桀在朝政上,多数时候是放权的,他的心思用在军队上的时候多,因此五年之后,夏朝曾经战无不胜的军队回来了,至于桀为什么要训练彪悍的军队,大家普遍的感觉是,他为了震慑诸侯,报复诸侯对朝廷的不敬,当然,关龙逄知道,除了这个原因,桀更想靠军队加固自己的王位,担心诸侯造反。
就当时而然,朝廷高层内部情况虽然发生了变化,国家也强盛了不少,但是外部环境并没有改善多少,当年背叛朝廷的诸侯,仍旧没有归附朝廷,这里面的原因众多,但是有一条和桀本身有关系。桀上台不久,为了整治吏治,杀了妹夫苏北,这件事虽然做的不错,但是落在某些诸侯的眼里,就是桀残忍,嗜杀,为了自己的王位,不认亲情,就算苏北有罪,秘密处死就够了,他毕竟是王族贵族,结果却是当众处死,家产抄没,家人罚做官奴,这个就过了。一个对待亲骨肉都如此残忍的人,一旦对待他眼里的**和逆贼,还有什么手段不能够使出来?
第二个原因是,桀为什么玩命训练军队,并没有那个诸侯敢于攻打京城,公开举起反旗的也只有丽州一家,就军事力量而然,朝廷比丽州强大很多,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更多的诸侯,有必要训练强大无比的军队?很显然,桀准备对诸侯动手。为了自保,诸侯当然要做些准备,秘密训练部队,筹集武装,准备粮草,治理经济,给族民灌输自己才是他们主人的观念,因为,丽州保卫战的胜利,让某些诸侯明白了民心齐,泰山移的道理,桀的凶狠是阻挡诸侯归附的原因之一。
关龙逄明白现实,所以他不主张靠武力解决诸侯问题。他的做法是:勤修内政,让诸侯看见,今天的朝廷不是过去的朝廷了,用朝廷的清明,百姓生活的安宁,国家的富裕去吸引,影响诸侯,最后在仁德的召唤下,他们自动放下武器,重新回到朝廷的怀抱。至于军队,强大可以,那是为了震慑,不是为了打仗,因为打仗不但要死人,还会破坏国家经济,浪费钱财,一次中等战争花费的钱财,就需要朝廷用几年时间去弥补,代价大。而且战争有违天合,杀戮重也会让朝廷伤元气。
桀不同意关龙逄的主张,他认为,国家的强大,离不开武力的威慑,攻击,只有自身的军事力量强大,才会阻止诸侯攻击朝廷的野心,至于仁德治理会不会让诸侯归附朝廷?有些坐大的诸侯,自己就是野心家,当然不想仰人鼻息,更愿意自己称王,况且多年来对民众的教化,已经让治下的民众抛弃了朝廷,一旦军事力量足够强大,夺取朝廷的江山,称王称霸是一定的,这是由人的本性决定的,并不是教化可以解决的问题。
在和关龙逄的争论中,桀告诉关龙逄,当时的黄帝,颛顼帝等大王,不是靠武力攻击,就没有今天庞大的华夏。当然,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,谁也说不服谁,最后只能是各行其是。好在桀也知道,以当下的国力,还不具备发动战争的条件,因此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。但是关龙逄心理的不安没有减少,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,只要国力足够支撑战争的费用,桀就会打开战争机器,到了那个时候他是无法阻止的,因为现实就在那摆着,的确有许多诸侯想自立门户,而且某些诸侯的实力在不断加强,势力强大的诸侯也开始使用包括武力攻击的各种手段,不断地蚕食周边领土,让一个个弱小的诸侯国消失,这些现实都为桀准备打开战争机器提供了依据。其实就内心深处来说,关龙逄也不是真的反对战争,他心理明白,如果想恢复少康复国后建立的,大一统帝国,战争手段是必须的,前代贤王也是用的这些手段,完成国家真正一统,扩大疆域的。只不过在关龙逄看来,如果准备打仗,首先要把自己统治的区域建设好,国库有了充足的银子,粮食和物资,这样才容易保证战争胜利,如果在一切准备不够充足的情况下发动战争,就可能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,因为战争失败的结果是悲惨的。
不过争论归争论,总体上两个人合作多于分歧,因此朝廷的工作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国家各个方面的状况在不断改善,国库的充盈在增加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面对日益强大的国家,桀的雄心日益增长,这符合他的性格。在他的血液里,充满了成为天下霸主的基因,这是从夏朝开国之君大禹那里继承来的基因。大禹成为大王之后,为了慑服诸侯,多次召开诸侯大会,最后用诸侯贡献的铜,制造了九鼎,上面记载了自己的功绩,就是让诸侯明白,这个世界,自己才是唯一的霸主,为了显示力量,大禹不断征伐大夏国周边的夷族,开疆扩土,华夏历史的每个强大的王朝,都离不开征讨,桀不但要恢复朝廷的强大,而且拥有更大的野心,因此战争选项是不可能缺少的。黄帝颛顼,大禹,启,这些君王之所以能够被人们牢记,和他们拥有强大版图,众多人口的国家,所作的贡献是分不开的。正因为不断兼并,才把中原的文化,科技传播到更为广大的地区,让更多处在原始,愚昧地区的人们,早日从悲苦的人生里走出来,享受文明生活,从这个角度来说,战争不一定是坏事,问题只是在于,战争的目的是为了个人享乐,还是为了国家的强大。前面提到的先贤,他们之所以被人们牢记,是因为目标伟大,惠及更多人福祉,而不是为了自己花天酒地,穷奢极欲。
显然,桀并没有后一种胸怀,他之所以热衷于战争,首先是为了自己的荣誉,不是为了解放生活在愚昧地区的人们。
到了桀坐上大王位置第十个年头,当年发惠统治,经济凋敝的国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,身体的创伤得到了修复,朝廷稳定,国库充盈,桀那颗被压抑太久的野心,像是充足气的皮球,不可抑制地膨胀了,他太需要恢复祖先的辉煌,让天下诸侯俯伏在自己脚下,让天下万民赞颂自己是前无古人的圣明君主,再也不想做寄居一隅的大王了,因此和关龙逄的争执频繁起来,他需要战争,关龙逄认为打仗的时候不到,但是履癸需要替父王雪耻,要让丽州臣服在自己的脚下,而关龙逄告诉他,丽州离京城遥远,上一次远征丽州的失败,就和路途有关系,希望他慎重。
就在桀苦恼和关龙逄意见,分歧越来越大的时候,一个助推夏朝覆灭的关键人物出现了,这个人是赵梁。赵梁出生在巨富的商人世家,从小娇生惯养,学会了商人的奸猾,不能文,也不能武,但是因为是家里的长子,父亲希望他的后代改变商人出身,就在赵梁十八岁的时候,用重金贿赂霍先生,被霍先生送到南北大营做后勤工作,后来为了往上爬,赵梁不断用银子贿赂主管军队后勤的主官,加上后勤工作属于复杂的行政工作,赵梁从小耳濡目染,无师自通,做工作的确比一般人强,尤其是算账,又快有又准。家里有银子,自己有技术,这样的人想爬升,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。其实赵梁还有一手,就是特别会说话,用民间的说法就是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而且说起来滴水不漏,的确是天生做奸臣的坯子。
因此,几年时间过去了,赵梁的官就升到了总管后勤工作的副职,相当于今天的总装备部副部长,离最高位置只有一步之遥。那么一路把他提拔上来的主管官员自然就成为了拦路虎,不拿掉对方,他就到不了主官位置,在和亲信属下聊天中,故意透露了自己一路提升的秘密。这个亲信属下在得知了他的秘密之后,也给主官送银子,数额很大,赵梁就不动声色地,把这件事告密了。当时正是桀主官军队的时候,而桀最痛恨的是贪官,他连亲妹夫苏北都敢杀,对这样的贪官,哪里会留情,毫不留情地把后勤主官下到了大狱里,随后提拔了赵梁,引为亲信。
如果认为赵梁从此就会满足,那是大错特错了,因为赵梁既然靠上了大王,心理的欲望不再满足做军队后勤主官,就施展十八般功夫讨好桀,桀因为开疆拓土的野心不时受到关龙逄抑制,心理难免苦闷,在赵梁面前就不时流露出对关龙逄不满,此刻的关龙逄权倾朝野,威望甚至高过桀,一般人哪里敢说关龙逄的坏话,但是赵梁就敢,因为他熟知了桀的性格和野心,知道桀不是池中之物,和关龙逄的关系破裂是早晚的事,桀是大王,这是最大的王牌,是法定的夏朝最高统帅,关龙逄再能干,是臣子,而且桀骨子里是自负和傲气的,暂时的压抑不会长久,两个人真的爆发冲突,失败的,一定是关龙逄,所以在桀发泄对关龙逄不满地时候就不止一次地对桀说:“大王是上天派来管理万民的,是不受任何人节制的天神,大王又天生神武,智慧,力量远超古人,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行事。”
赵梁说这番话的时候,当然会注意观察桀的面色,如果桀反感,他就会换套说辞,如果桀没有表示,知道桀是心理默许了,而事实是,桀心理默许的时候多,桀之所以没有公开和关龙逄决裂,是知道自己的翅膀不够硬,需要忍耐,但是因此对赵梁更加信任了,因为他的确需要有个能够听他发泄对关龙逄不满的对象,眼下这个人非赵梁莫属。如此一来,桀就觉得,赵梁放在军队里主管后勤屈才了,在自己工作重心从军营,转移到朝政的时候,就把赵梁带到了朝廷中枢,开始只是让他做中上等级官员,后来一步步成为了上大夫,进入了朝廷的中枢。
小人赵梁靠着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功夫,成为了桀的第一亲信很快又成为了上大夫。
二
桀从王家兵器作坊出来,满脸兴奋,回想刚才桀抚摸一件件新出炉的兵器,满脸放光的神情,赵梁已经猜到,桀的战争欲望控制不住了,就谄媚地对桀说:“大王,朝廷拥有的这些兵器,诸侯是不可能拥有的,如果有人胆敢对朝廷不敬,只要大王出手,定会让对方玉石俱焚,片甲不存。”
听完赵梁的恭维,桀没有表示,心理是舒适的,因为他明白,打仗是需要朝廷大臣同意的,尤其是需要过关龙逄这一关,因为打仗不单单是出动军队的事情,是需要动员国力的,这个就离不开朝廷各个部门的支持,尤其是丞相的同意,但是当今的朝廷,很多大臣都和关龙逄一个想法,希望用国家的强盛让诸侯归心,不希望通过战争手段压服诸侯,事实也在证明关龙逄的治国方针有效,原来很多远离朝廷的诸侯,随着朝廷国力的上升,恢复了给朝廷进贡,年末朝拜大王的时候,进京朝拜大王的诸侯比过去多了不少,当然,仍有某些诸侯对朝廷的兴盛视而不见,不买朝廷的账,这是桀不能够允许的,他和关龙逄等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,他希望得到的是,所有的诸侯都必须心甘情愿地依附朝廷,所有的诸侯臣民都认为桀是唯一的主子。如果按照这样的方式进行,进度太慢,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。
“爱卿的意思是说,现在可以打仗了?”桀问。
“以朝廷的国力,大王的神勇,军队的强大,如果想打仗的话,任何诸侯只能是刀下冤魂,大王可以以摧枯拉朽般的实力去碾压诸侯,这个是没有疑问的。”赵梁故意用坚定的口气说,因为他知道,桀等待这一天太久了,太需要在诸侯和臣民面前,展示他的阳刚和霸气。
“整个朝廷,只有爱卿懂得孤王的心思,只是打仗不是小事,就是要出兵,也需要有合适的理由。”桀叹口气说,毕竟年龄增长了他知道许多事情不能全由着性子来,该按照规矩做事的时候,还是需要遵守规矩的,自己虽然是大王,并不能真正做到一言九鼎。何况朝廷有关龙逄这样强势的大臣主持政事,而且朝廷不止有一个关龙逄,关龙逄还有一个叫终古的助手,这同样是个难缠的人物。
终古是来自于民间的学者,知识丰富,学问渊博,被关龙逄发现后,调入朝中,现在的官职是太史令,这是个能够掌管天象变化的重要职务,那时的人多数相信天象,迷信鬼神,凡是和天象有关系的职务,都是让人敬畏的,包括大王也不例外。而终古又是夏朝建国以来,最优秀的天文,地理学家,就学问而言,整个朝廷,无人是其对手,因此关龙逄把他依为左右手,不仅是天文历史,就是朝政中的疑难杂事,也多和终古商量,终古性格直率,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,话说的犀利,但是一针见血,桀虽然不喜欢他,却不能不承认,终古是个人才。如果拿不出发动战争的充分理由,这两个人一定会反对,多数大臣会附和他们,那时候的桀就尴尬了。
“大王,臣有个想法,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?”赵梁听说桀提到理由,顿时明白,桀急不可耐了,自己作为他最信任的人,此刻必须拿出办法,否则桀会轻视自己的。
“爱卿有办法?说。”桀的眼睛发亮了,因为赵梁的话里透露了他需要的信息,他的确是不想忍耐了,因为在桀的心理,自己是天下一等一的战将,朝廷军队是一等一的军队,有了这样两个硬件,打仗不过像过家家一样容易,胜利是囊中之物。
“马上就要到秋祭了,大王这次可以把规模搞的大大地,命令天下诸侯都进京参加,而且每个诸侯都必须准备充足的贡品,如此一来,如果有诸侯不来的,大王就可以以对天神大不敬的罪名,代天讨伐,岂不就名正言顺了?”这个办法赵梁想了很久了,但是一直藏在肚子里没有拿出来,现在看见时候到了,桀不准备再忍耐,或许因为这件事,有勇气和关龙逄摊牌了,他才拿了出来。
“此计大妙,爱卿肚子里有货。”桀听完后,大加赞赏地说,眼睛里的亮光有点吓人。“就这样办,明天早朝,孤就公布这件事。”
桀的性格本来就是急躁的,敢作敢为的,既然心理认定自己是古往今来的少有圣贤,怎么可能允许国家分裂,尽管这种分裂是隐形的,那也不行。桀最佩服的祖先就是少康。少康以破落王子的身份,历经图强,最后不但复国,还建立了强大而统一的大夏国。那会儿夏朝的内有伊河平原,洛河平原,汝河平原,沁阳平原四大粮仓做支柱,外有天下万邦岁岁进贡,各个诸侯对大王敬若神灵,民众归心,只要朝廷有事,一声号令,各种势力无不响应,他觉得,做大王就应该是那个样子,霸气十足。现在他这个大王算什么,真正能够管理的土地,不及少康做大王时三分之一,不用说外邦朝贡,就是国内诸侯也有那么多人不把朝廷放在眼里,这是做大王的耻辱,因此改变这样的局面是必须的。谁敢挡路就消灭谁。
第二天早朝,桀当众宣告了自己的决定,当然,做出重大决定,前面的铺垫是需要的,因此桀在宣布决定之前对大臣说:“自从孤继位为王,到了十个春秋,靠上天的眷顾,众位爱卿的努力,当初那个破旧的,经济凋敝的朝廷不见了,现在的夏朝是天空朗朗,秩序井然,国库充盈,武备齐整,因此,为了报答上苍的眷顾,孤决定,今年秋祭,朝廷举办盛大祭祀,属于朝廷管辖下的诸侯,属于夏朝的子民,必须参加祭祀,如果有哪路诸侯不到,就以蔑视上苍的罪行进行惩罚。”
桀的这段话说的冠冕堂皇,没有毛病,对于朝廷和民众来说,祭祀是头等大事,敬仰上苍是每个人必须做的,对上苍不敬就是最大的罪过,作为个人,应该处死,作为诸侯,应该剿灭,因为上苍赋予朝廷这个权利。当然,这段话主要是给关龙逄等人听的,希望他们不起事端。桀这个人绝对聪明,口才是与生俱来的,讲话的逻辑性从来不差,这样一个“人才,”不成为开国之君是笑话,最后成为了亡国之君,简直是上天在恶搞,典型的黑色幽默。
桀的话音落地之后,赵梁第一个站起来呼应。“大王,自古以来,敬天尊神是历代大王都必须遵守的规则,大王顺天应人,招呼某些人迷途知返,敬仰天神,足以体现出大王的仁慈之心,如果这样的教诲不足以让某些人真心悔过,上苍就会惩罚他们。”
赵梁的话刚刚说完,就有别的大臣站起来,赞同大王的倡议,应该让普天下的人,都对上苍虔诚地敬仰。
关龙逄越听越感觉不是滋味,他当然知道桀醉翁之意不在酒。大家都来参加祭祀当然是好事,问题是,某些诸侯多年不来朝贡,他们怎么可能来参与秋祭。如果他们不来,朝廷没有任何惩罚措施,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?如果朝廷想惩罚不来的诸侯,用什么方法惩罚?用舆论?他们未必听的见,就算听见了,不理睬怎么办?朝廷不等于在放空炮?还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?那么所谓的惩罚就剩下了一个手段:战争。凭桀的聪明,当然会知道,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这个,而他还故意给自己出难题,这说明,桀是有意为之,找借口开战了,想明白这一点,关龙逄后脊梁是一身冷汗。第一,他不懂军事,所以不喜欢战争,第二,仁心宅厚,不喜欢死人,第三,他看见了,因为朝廷的经济恢复,国力上升,许多背离朝廷的诸侯开始归附,对朝廷进贡了,这说明,诸侯们不是真心想背离朝廷,而是不愿意被昏暗的大王领导,如果朝廷政治昌明,他们是愿意归附的,因为原来就是一家人,后来背离,是因为做家长的失德导致的。不通过战争也能够做到的事情,为什么一定要打仗?
关龙逄有自己的思维方式,做人,做事逻辑,所以不喜欢打仗,现在看见桀在冠冕堂皇地给大臣们埋雷,着急是一定的,可是又无力反驳,因为桀的话本身没有错。但是不说话,桀会认为自己赞同他的做法,不行。最后关龙逄决定,不管如何,态度必须亮出,自己看明白了桀的用心,不同意他的主张。
“大王,臣知道大王的用意是好的,希望夏朝大家庭能够和和睦睦,敬天爱人,但是大王也知道,因为历史的原因,某些诸侯长时间的离开了朝廷,这里的原因是方方面面的,诸侯们虽然也有不是,朝廷本身也有原因,因此,大王希望他们回归,要给他们时间,朝廷经过十多年的工作,这个方面取得了不小的成效,很多离去的诸侯自己回来了,朝廷只要坚持原有的方针,把内部事务做好,总有一天,诸侯们会回来的。但是现在大王就希望,用同样的方式,逼迫他们回归,如果他们不来参加祭祀,大王准备怎么惩罚?”
“丞相,这个要按照朝廷的法度办理,在夏朝的法度上,不敬天的人要受到一等一的处罚,丞相明明知道,何必问孤?”桀料到关龙逄会反对,却没有想到,他反对的这样直接,一下子就打开了包袱,揭示了他这样做的幕后用意,当然恼怒了,因此说话就不再客气了,这是两个人在朝堂上的公然对立。因为关龙逄是发惠给桀留下的治国重臣,负有匡扶社稷的重任,关龙逄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,因此很多时候,桀尽管对关龙逄不满,还是给他留面子。这次是是实在忍不住,就把矛盾公开化了。
关龙逄没有想到桀会是这样的态度,一时间弄得面红耳赤,感觉老脸没处放。这些年含辛茹苦,为了不负发惠重托,呕心沥血为朝廷谋划,夏朝才有了今天的变化,眼看着朝廷在一点点变好,桀又要开始折腾,心疼,因此明知道桀对自己不满,在大臣面前应该给桀留面子,还是忍不住地说:“臣不知道。”
桀听见关龙逄这样回应,是在告诉大臣,他不同意处置诸侯,那是没有给自己留面子,恼羞成怒了,不客气地说:“孤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丞相,一切对上天不敬的人,一切对朝廷不敬的人,无一例外,都必须受到严厉地惩处,如果需要,孤愿意率领三军去讨伐叛逆。”
